楼阁上的悲鸣

2020-12-09 作者:故事大全 阅读:
  

  雍容华贵?气质冷艳?风韵犹存?先用这三个词混搭来形容她,她就是新搬到老巷二楼的新住客,当她搬来那天的时候整个街区的人都会在意她,因为她的出现与这条老巷子格格不入,身着方格旗袍,白色披肩,烫着一头卷发,脸上总罩上一片薄沙。

  高昂阔步的走进这个已经为数不多的老楼里,三层的老楼,墙角的边缘早已经霉掉。看得出那都快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

  不过她的那身行头的确和这幢老楼相协调。看得出她已经是年近五十岁的女人了。正如那句话说“有钱人就是任性!”如果是我有了钱,谁还往这搬?

  人们只知道姓陈,偶尔能见她出门买菜,她与我们这样的小市民不同,买菜时候从不斤斤计较,话也很少。连我也没听见过她说过话。

  我叫小莲,她的出现给了我生活中很特别的感觉,我经常把母亲的旗袍找出来试穿,因为我也想穿出在她身上的那种味道,中国女人独特的味道。

  不光是我,连我的弟弟也对她有兴趣,不过有几次在弟弟的口中形容她的部分,让我有些错愕。

  正是炎热的夏季,我们这比较贫困,大家都已经普及空调了,我们扔还用电风扇来消暑。家家除了大门,平时在家都是开着铁栏门通风的。

  我的弟弟小康是个顽皮的孩子,这时候的孩子在楼道里打闹玩耍时经常有的事情。

  而就是那天小康在陈太太家的铁栏门前看着,傻傻的看着……

  陈太太趴在化妆台上喝着酒,小声的哭,时不时的对镜子里的自己咒骂着什么。

  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黑白照片傻傻的看着。

  就在这时候陈太太点起了一只香烟,深吸了两口。而就是这个动作,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陈太太的后脑下面的部分开始同时与鼻子一起喷涌出烟雾。从头发中慢慢散净。

  小康看得呆在那里,因为从没有人在他面前有此类举动。

  陈太太开始敲打起梳妆台。发出一声接一声怪异的哀怨。烟吸的更狠了。又喝了许多酒。

  小康的手伏在铁栏门上发出了声响。

  此时的陈太太正一饮而下,更出奇的事儿发生了,由于陈太太发觉外面有人。一股白色的液体一股从她的后脑窜出。

  小康害怕了开始跑回来。

  “谁,是谁?”陈太太一惊而起。

  她打开门,大步流星的开始追小康,小康终于看见了庇护所,那是我妈妈的背后。

  小康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后。妈妈见到陈太太面容有些尴尬。

  “那个陈太太,我家小康是不是去你那捣蛋了?”妈妈怯生生的回答,因为小康调皮让人找到家里也是常有的事。

  “她是你的孩子?那么也没什么事,叫你家孩子以后不要打扰我休息。”

  “陈太太,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孩子不懂事,我没管教好。以后不会让她再打扰您了。”

  “她是个怪物,她是个怪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小康从母亲后面出来指着陈太太。

  只看见陈太太双目圆睁,很是气愤。

  就在这时候妈妈一个耳光打在了小康的脸上。

  “叫你胡说,你再惹事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妈妈厉声制止。

  陈太太忽然缓和下来,蹲下身从包里拿出些零钱。塞给了小康。

  “小康,乖,拿这些钱买糖吃”陈太太抚摸着小康的头。

  而小康似乎很畏惧的看着她。她转身走了。

  妈妈疑惑的看着她,毕竟在这大城市里,像我们这样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都要警告自己的儿女不去做。

  可能就在那件事情发生过后,陈太太的传闻就没有断过,有很多人觉得小康是对的,他们说小孩子不能撒谎。

  还有的人说她以前是个名厨师,是个交际花,什么黑道包养的情妇,总之五花八门样样都有。

  而且在空空的走廊之中确实有一种哀怨连天的哭声。

  事情发生的很奇妙,我那年高中毕业,家里条件不允许我去再考大学,而爸爸说女孩子到时候就嫁出去了,考不考大学不打紧的。

  那时候我便要出去找工作。与此同时陈太太家贴出一个告示招一名家庭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而且最主要的她出的价码,实在很高。

  我咽了口口水,毕竟这工资,我在外面几个月才能赚到。

  回去我问了爸爸妈妈,妈妈没说什么,爸爸却说:“听说那个陈太太很怪。你去的时候小心点。”

  当然那个价码使得不少人去应征,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就对我说了一句话:“好了,就你了,没什么事明天就过来上班。”

  天哪,为什么这么干脆,我知道应征的人大多数都比我强。可是偏偏是我,我暗自窃喜了一番。

  我为此跟母亲当天学习了几道拿手菜。

  第二天我拿着一个新围裙去了陈太太家,陈太太告诉我她的日常时间习惯。我这才得知陈太太有酗酒的习惯。

  我刚开始工作捎带有腼腆。

  “陈太太,我想问你个问题?”

  陈太太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我。

  “那个陈太太,为什么这么多人你选中了我,能告诉我么?”

  陈太太喝了杯酒说:“因为你废话少,而最主要的是你的鼻子很美。”

  我点了点头,心里思量着她的话,这分明是让我少说话多做事。

  我学着母亲的样子下厨房给她做饭,她没事闲得无聊来到厨房,看我却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这么笨,不该那么弄。”

  说着她接过炊具开始做起来,我羞红的在旁边打下手。

  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勃颈上粗大的项链。那是由宝石串成的,她每天都带着这条项链。

  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的脸。

  “你有个很漂亮的鼻子。”

  我尴尬的对她笑了笑。

  她让我坐下跟她一起吃午饭,我勉强的坐下。

  “那个……陈太太,我做饭的水平太差了,我是不是明天不需要来了。”

  陈太太吸着香烟,对我摇了摇头说:“这都不重要,主要你有个漂亮的鼻子。”

  虚惊一场,但是我还要尽力的保住这份工作。

  下午我努力拼命的打扫着陈太太的家,争取用别的表现来弥补做饭上的不足。

  我开始拿着抹布擦拭着她的化妆台,那是张很古旧的梳妆台,我开始擦起镜子来,只听见镜子上有“咔咔”的声音,这我才意识到,原来镜子上已经布满细小的裂纹,我努力使得我的动作较为轻盈。心想到底是怎么弄得呢?

  可是当我开启抽屉的时候,我发现了几张老式黑白照片。有一张似乎是陈太太全家的照片。

  正当我拿起来看的时候,陈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背后。“啪”的一声将那个抽屉关上,我的一只手还搭在抽屉上,立刻就被夹上了。

  我疼得喊了出来。只见到她拎着酒瓶冲到这里。

  “不要动它,以后也不要打开它看。做完晚饭你就走吧。”

  我红着眼睛,努力的不想哭出来,因为真的很疼。

  她平时晚上大多吃些粥,好在我这点东西还算能做好。

  当我做完之后,我端到桌上之后,一碗粥,一盘点心。

  陈太太告诉我,今天我就不要跟她吃完饭了,她累了想静一静。说话间又点了根烟。

  “记得明天要来!”

  当我关上门缝的一瞬间,我似乎是看到了她的脑袋后面冒出些许烟雾。

  陈太太端坐在桌边,摘下那条项链放在一边,开始喝粥。

  本来平静的喝着,陈太太突然感觉气管不舒服,疯狂的咳嗽起来。

  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黏黏的东西从陈太太的后脑蔓延出来。

  脖颈流出了白色滑滑的东西。

  陈太太摸着脖子上的东西。情绪开始波动。

  “这该死的,都是拜你们所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在我身上留下这些伤痕,我不就是……”

  陈太太疯狂的爬到卧室,从抽屉中取出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女人领着一个男孩,手里抱着一个婴孩儿。再看那婴孩儿及其丑陋。嘴巴和鼻子的部位是一个孔洞。

  而另一张照片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坑坑洼洼。

  “呜呜呜……啊,是你们造就了我,却没人要我,还要我死,我恨你们!”

  一声刺耳的哀嚎从陈太太的口腔中发了出来,随着声音的高涨,“砰”的一声陈太太的鼻子掉落在地上,那是一个假体鼻子。

  小莲一家静静的吃着饭,却听到楼上陈太太家的声音,棚顶的石灰突然震落了下来。

  “陈太太怎么了?”父亲问我。

  “没有,这几天喝醉酒想起以前的事,大概是不开心吧!”

  全家人默默无语的吃着饭,那种哀怨的声音到了很晚才平息,根本没有人去叫她的房门,没有人愿意接近她。

  第二天我如期而至的来她家。

  家里很凌乱,我努力的把她家整理干净,之后她给了我几百元钱。

  “今天的事儿基本上就做完了,你去买点吃的,再多买些酒,今天就陪我喝点吧。”

  我迟疑了一下。

  “没事的,今天不是给你放假,就是跟我喝点酒,谈点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当然工资我会照付的。”

  她对我笑了笑。

  好吧,死就死不就是喝酒吗,反正我笨手笨脚的,能找份高薪的工作也不容易。

  当我买回来之后我打开酒和她慢慢的喝起来。

  与其说我们俩聊天,不如说我是在听她诉说着自己的人生。

  她说起自己的家人更是郁郁不欢,工作也是非常之坎坷,如今的花销是变卖了父亲的财产。

  而说起她的父母我心里立刻一惊,是对亲兄妹。

  我听得她的遭遇心情也跟她一样起伏,我也开始喝的迷迷糊糊的。

  “小莲,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那是因为你有个美丽的鼻子,如果我能有一个那该有多好。”

  “陈太太,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是最漂亮的女人,我还拿你当做我自己的榜样呢,因为我见过的人中,没有一个穿旗袍能像你这么有气质的。”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喝了有两个多钟头,我几乎是快要睡过去了,只能似有似无的听她在那说,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我真的太爱那个鼻子了”

  “说什么傻话,陈太,你自己不是也有个在那么?”

  她慢慢的扶着我上床,让我躺下,然后将我的手绑住。

  我在那竟浑然不知,她抹了下我的鼻子。然后笑笑对我说:“它就要是我的了!”

  当她手里拎着两件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我才感觉有些不对。

  她把自己的鼻子摘了下来,漏出了一个邪恶的孔洞,里面能清晰的看见牙齿。舌头。

  我开始肆无忌惮的喊,她用枕头盖住了我的头。

  “别出声,我只不过想要你的鼻子,我不会害你的。”

  那个孔洞发出了一种含糊的声音,时不时的有液体留到了我的身上,简直是恶心及了。

  我拼命的开始挣扎,她的手里拿着匕首,令只手里拿的不知道是什么。

  她要割掉我的鼻子,天哪!

  就在这时候“砰”一声,陈太太栽倒到床边,是父亲,父亲救了我,只看见陈太太的脑袋被打变形了,躺在地上流了一滴血。

  我晕了过去,不多会儿在父亲的呼唤中我清醒了过来,才发现陈太太手里拿的不是匕首,是只小木刀,而另只手里拿的是软泥模具。

  我开始后悔懊恼,她原来要复制我的鼻子。

  她躺在地上就那样抽动着,就在这时,从她的口腔当中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我和父亲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

  我看见父亲的手上已经开始流出了血,那血液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

  就在这时父亲急忙跑到厨房,拿出一只不锈钢铁盆,硬生生的扣在她的头上。

  那声音越来越强烈,之后只听见铁盆里“砰”一声一滩鲜血从盆里爆裂开来。

  陈太太头爆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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