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尺从医科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西部欠发达城市的二级医院。一开始也算是兢兢业业希望靠自己的勤劳和不断进步的医术悬壶济世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
但是三年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他觉得,今天的社会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不是看他的品行端正还是不端正而是看他有没有钱。
这样的思想医学院的老师可没有传授给他,而是他医院里老油条级别的同事们的言传身教。当然社会上的不正之风也对他这种思想的形成功不可没。
如果说吴尺的变质还只是停留在思想层面的话,那同事王永墨的这顿宵夜就是他堕入深渊的最大的黑手了。
“老兄咱俩合作干他一把大的怎么样?”王给吴尺续了杯啤后神秘兮兮的说。
“大的,这年头赚钱太难了,下海没本钱也赔不起。”吴尺咬了一口刚上桌的羊肉串无所谓的道。
“以咱哥俩的实力哪有开公司做大事的资本,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你说什么大事?”我说的是,在单位利用咱职务之便搞点钱花。”“咱单位和清水衙门没什么区别,不饿死就不错了,再说了咱也不是什么领导,能利用什么职务之便?会有人贿赂咱”?吴尺有点啼笑皆非。
“倒卖人体器官。”王永墨压低了声音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那太缺德了吧?”
“你看看你,奔三的人了吧,房子;车子;女子你哪个有了?难道这么窝窝囊囊的就不缺德吗?”“那也不能干这个呀。”“你同学有的已经干到副院长了吧?还有的干到科室主任了吧?你连个主刀医生都不是,以后参加个同学聚会什么的你怎么有脸去呢?走捷径是唯一的办法。”
王永墨的确是个一流的说客。他知道怎么样最有效的去说服一个人。吴尺就这样被他攻陷了。
成功的贩卖了几次人体器官之后吴尺得了不小的一笔钱,他开始觉得王真的是个极有头脑的人。
这天王又找到吴尺说要聚一聚。吴尺知道王必然又有一单大生意要找他商量。
“哥们碰到了一个大傻子,这货要卖自己的一个肾,说是要买某款新出的手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到时候你我一倒手赚个十万八万的一点问题没有。”王永墨因为激动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需要我做什么吗?”吴尺也跟着兴奋起来。“轮到你值夜班的时候利用医院的手术室把那个肾给他切除了。这样的保密效果最好,还能利用医院的资源。”“好的成交。”吴尺似乎看到了成捆的钞票流入了自己的荷包。
果然那个看起来智商相当正常的,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如约而至。
手术做得很顺利,神不知鬼不觉。
利用医院的专业渠道,这个肾脏很快早找到了需要的人,更出人意料的卖出了二十万的高价。
很快吴尺就用这些黑心钱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以前还是?丝的他居然已经在可期的未来有相当大的可能要一步一步的进入到有钱人的行列了。
第二单所谓的大生意很快就上门了,王永墨实在不该当什么医生,以他的生意头脑早几年做生意的话早就发了。
这一次比起那个卖肾买手机的脑残,这个女大学生的遭遇要令人同情的多。她的母亲罹患了癌症,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已经家徒四壁了,女大学生的父亲忍受不了现实的压迫跳河自杀了。
也不知是从什么渠道王永墨得知了这个女大学生的家庭情况,便找机会怂恿她卖肾,女子开始还犹豫王便假装很专业的告诉她卖一个肾对身体没有丝毫的影响而且可以马上给自己的母亲筹到救命钱。
单纯的大学生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竟然还觉得王是个好人,还拿他当恩人看待。
吴尺正在利用医院的手术室进行着着他罪恶的勾当。这会儿他刚刚给女学生打了麻醉药马上就要手术了。
王永墨的光临让他有些意外,自己手术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来参观的。
“有事吗?”这里可是需要无菌操作的,你就这么进来了,亏你还是医生。”“哥们第一次看这个妞就有想法,绝对是个处女,怎么样这么好的机会给个面子?”王毫不掩饰自己的龌蹉思想,反正吴尺和自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实在也没有掩饰的必要。吴尺虽然鄙夷王永墨的行为但还是转身出去了。就这样一个女孩的名节毁在了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禽兽手里。
女孩子的肾脏由于王永墨的老道的压价手段只付了俩万块钱。这对于母亲的病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很快女大学生的母亲就撒手人寰了。然而更糟糕的是,没多久这个苦命的学生竟然怀孕了,家庭的变故;体质的恶化;再加上名节的不保促成了她最后的上吊自杀。
王吴二人对此没有丝毫的愧疚,依然做着他们丧尽天良的买卖。
第三个大单很快就接到了。不过这一次,需要王自己来亲自手术。因为吴尺的家里有事,不过吴尺还是派来了一个助手协助他。
王的技术不如吴尺不过再怎么说这不是什么大手术所以还是进行的很顺利。只是眼前的病患怎么看都很熟悉的样子,与先前自己联系的卖肾者身材有很大的出入。一直带着口罩的助手看出了王的疑惑:“翻过来看看说不定你认识呢?”王永墨听眼前的这个助手的声音像极了那个死了的女大学生。他迅速的查看卖肾者的脸接着惊叫出声,那人竟然是吴尺。“你是谁?”王永墨大叫道。女助手摘去口罩,果然是那个死去的女大学生。
这时的女学生伸出了利爪眼睛也变成了绿色,面色狰狞的朝王永墨扑去。
第二天警察接到了医院的报警,本院的俩名医生一个被摘去肾脏一个下体被人挖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