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煤矿发生塌方的时候寒山的妻子正在做饭等着丈夫回来。
警方很快就介入了此事,不过调查却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半个月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不明原因。”
寒山的妻子对此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她同其他的受害者联名将矿务局搞告上了法院,等来的却是旷日持久的诉讼之路。
就在案子迟迟不不能落地的等待中孤儿寡母变得衣食无着,三餐不继。
在寒山去世一周年的那天夜里妻子和孩子带了纸钱给他烧纸,娘俩正哭的伤心的时候一阵阴风刮过,把纸钱给刮的灰飞烟灭,寒山的妻子哆嗦了一下发现有只手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本能的往后一看居然是自己丈夫的鬼魂,和生前一样,除了脸煞白以外。并不是说妻子胆量很大,那是自己的丈夫,而且妻子一直在为他的案子伸冤寒山也当然不会害她。
妻子扑进寒山的怀里哭的很伤心,孩子看着父亲回来也激动的哇哇大哭。
宣泄完他死后所受的委屈之后,妻子开始问起了事件的始末。
只听寒山道:“去年的今天我们几个人刚下矿井就遇见了透水,我们立即呼救,上边的人放下了吊梯,因为一次只能上三个人,因此老韩和老田还有小尚先上去,谁知道刚到半空揽绳居然断了,三个人硬生生的着地,结果都摔成了重伤后来再没有进一步的施救行动。我们这些人就活活的被水淹死了。”“怎么会这样呢?”妻子问。“那三个重伤要死不活的,那就是没完没了的事儿,害怕是无底洞还不如都死了就当意外事故一次性赔偿了事。这就是他们的想法。”寒山愤愤的道。“那我该怎么帮你呢?”妻子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了结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煤矿的办公室里一帮矿领导正在打麻将,矿长韩文显然是赢家,这一点从他手边厚厚堆积的零的和整的钱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自从出来拉泡尿以后他的运气就不在了。基本上打了十几把哪怕一个屁胡都没有过,而且输得莫名其妙,本来该打这张却打了那张完全的手不听使唤。
韩文越打越害怕起来,他知道自己可能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他慌忙上了车朝自己家开去。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几个穿着矿工服的人竟然在大马路中间支了一个麻将摊还玩的不亦乐乎。韩文对他们按喇叭但是没人搭理他,他只好下车和他们理论,结果这一理论不要紧这几个人他还都认识都是那天下没上来的人。
韩文想跑,可是没得逞几个死人非要让他和他们打一圈。韩文没折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也跟着在马路中间打起了麻将。
这个麻将打的是惊心动魄,因为总是有车经过,韩文亲眼看见一辆小车从寒山身上掠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陆续几个大小车辆压过他们的麻将摊子根本就毫发无损。
韩文慌了,他们是鬼不怕车压,自己可是活生生的人,血肉之躯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撞一下可就报销了。他想起身逃跑可是那椅子就好像粘在他的屁股上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韩文想来软的,求这几个鬼放过自己,可是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为所动,甚至都不愿和他答话只是催他出牌。
俩把牌还没结束一辆水泥罐车呼啸着过来,韩文成了车下冤魂。
韩文的鬼魂看着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嚎啕大哭,只听其中一个鬼说:“别哭了赶紧过来接着打,三缺一。”
接下来几个密谋过这次矿事故的矿领导都遇见过这样的牌局,有几个的下场和矿长韩文一样。
几个侥幸逃脱或者说是鬼故意放过他们的人惶惶不可终日最终选择了自首并公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寒山的和其他的工友的家属获得了一大笔赔偿,矿上的有关责任人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寒山的妻儿子来到丈夫的墓碑旁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寒山这次没有现身而是在爱人的背后默默的看着,看着妻子动情的哭泣他抹了抹眼角泪水微笑的转身消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