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两层小屋坐落在公路旁,屋内没有拉上窗帘,灯光乍泄,所以才把这三人吸引了过来。
他们双休日去了一次本市周边的水乡小镇,由于太过流连忘返,返程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一点。从小镇回到市区起码要三个小时,公路虽然畅通无阻,但是十盏路灯倒是坏了七八盏,剩下的也是时明时暗,一路上作为司机的韩硕人心惊胆战。
不过没办法,谁让三个人中只有他会开车呢。
身旁的女友孝珍正沉沉入睡,后排的文坚辛也早就没了声息。韩硕人自己也是舟车劳顿十分疲惫,一晃神忽然看见有个鸟类的物体飞速撞向汽车的挡风玻璃。
韩硕人急打方向盘,将汽车带入了公路旁的泥地里,不仅两位女士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轮胎也深深陷入了泥坑,无论他怎么发动,汽车都动弹不了分毫。
更为糟糕的是,挡风玻璃上根本没有那只鸟的踪迹,仿佛刚才的惊鸿一瞥,只是源于韩硕人太过劳累而出现短暂的身魂分离。
汽车无法行驶、三个人的手机都没有电,看起来他们要在荒郊野外渡过一个阴冷的不眠之夜。
就在这时,文坚辛发现了那栋小屋,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征询两人的意见。
说实话,韩硕人对文坚辛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这个女孩子太过畏缩,说话总是带着几分试探,若是对方稍有不同的表示,她会立刻转变口风。但是在战战兢兢中,文坚辛又有掩饰不住的孤高,这种兼具自卑与自傲的心态让韩硕人觉得不可理喻。
但是孝珍对文坚辛很好,大概这是因为两人曾是大学同学的缘故吧。
小屋的灯光看似近实则远,三个人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才看到屋子的全貌。那是一栋陈旧的小屋,墙体斑驳脱落,一派破败之相。房门虚掩,其中泄出的不仅是灯光,还有时断时续的电视剧对白。
韩硕人对着屋内叫道:“你好,我们的车子坏了,能借电话给我们用一下吗?”
除了电视机信号故障的嘈杂声,没有人回应。
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韩硕人和孝珍率先走了进去,文坚辛却站在门外发呆。
初春之夜依旧寒冷,突然不远处闷雷滚动,乌云遮住了头顶的星光,隐隐有闪电划过。或许是夜路着了凉,文坚辛看着房门上张贴着的门神年画,竟然无端端打了个冷颤。
“坚辛,你进来啊,屋子里没有人。”孝珍招呼道。
屋子里真的没有人。
整栋楼格局很小,上下加起来不过四十平米左右。正门而入就是客厅,一张皮质残破的三人沙发对面是一台十八寸彩色电视机,是最为老式的那种,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电视剧,可能是天气影响了信号,雪花不断。
塑料地板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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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枚果冻,头顶上的日光灯开着,厨房里的灯也亮着,就是不见主人。“你们不觉得……”韩硕人环顾四周,“这里很‘老’吗?”
的确,这间屋子无论从摆设、家具、还是电器,看起来都像是存在于十几年前,甚至更久。如今就算是经济条件再差的家庭,也绝不可能使用这种凸面电视机,事实上,这种电视机在市场面堪称“古董”。
客厅其实很局促,除了三人沙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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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茶几、餐桌、椅子,孝珍不小心撞到沙发扶手旁的台灯,虽然她及时扶住了灯柱,却把台灯旁的相架给弄倒了。哗啦啦一声,相架玻璃碎了一地。
“糟了,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现在还把人家的相架给弄坏了。”文坚辛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玻璃碎片中拾起相片,她只看了一眼,忽然就呆住了。
相中人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圆圆的脸蛋、乌溜溜的眼睛,手里捧着一个皮球,背景是在一个花坛前。翻过相片,背后有人用圆珠笔写道:
“辛辛小女三岁了。”
孝珍笑道:“看来真是巧了,本来用‘辛’组成的词语都不是什么好字,更少有用来当作女孩子的名字吧?你也叫辛辛,她也叫辛辛,这下主人非帮我们不可了。”
突然凭空一个炸雷,像是可以把楼顶炸开似的,大雨猛然落了下来,像是瀑布倒灌,半敞开的房门吹进阵阵急雨,瞬间打湿了三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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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韩硕人急忙过去掩上。吊灯晃得厉害,电视机雪花更为密集,几乎完全看不清人脸,而对话更是完全被嘶嘶声取代。文坚辛心中寒意更甚,恐惧宛如一条蜿蜒而上的蛇,冰冷的触感从她的潮湿的脚背一直蔓延到心脏。
这个地方,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硕人,你可不可以把电视机弄好啊?等主人的时候很无聊耶。”孝珍脱了外套,直接坐在沙发上,她还拾起那个果冻在手里把玩,转头问文坚辛:“天哪,这种果冻好像早就停产了吧?你小时候吃过吗?”
韩硕人用力拍打了几下电视机机顶,又摆弄了一会天线,无奈道:“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使用天线看电视。”他蹲下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原来是一张一半藏在电视柜下的旧报纸。
报纸很脏,还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韩硕人将报纸平铺在茶几上,三个人都凑过去看,窗外又是一个响雷,三人的脸色为之一变。
报纸上登着一条警方通缉令,他们要找一个叫做刘荞的女人,有确凿证据表明,这个女人毒死了公婆以及丈夫,现在行踪不明。
但是更加令他们吃惊的是,报纸的日期是1990年11月9日。而不知是以前的报纸印刷质量差还是年代久远的关系,附有的照片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
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屋主何必保留一张二十多年前的旧报纸。但说是保留吧,似乎也说不通,从韩硕人找到这张旧报纸的地点来看,屋主好像也只是随手一扔而已。
再次环顾屋内各种落伍的装饰,韩硕人低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好像穿梭了时空似的。”
话音未落,屋外忽然传出一阵敲门声。
然后有个女子的声音夹杂在哗哗的雨声中,时断时续,屋内人听得不是很真切。
“对不起,我迷路了,外面雨好大,能让我进来避避雨吗?”
三人略一踌躇,既然他们并不是屋主,似乎也没有权利将他人拒之门外,于是韩硕人便上前打开了房门。
风助雨势,瞬间打湿了门前的一片地板。
有个年近三十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她没有带伞,浑身都湿透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流从她的衣袖、裤管淌在地上。与她狼狈的模样相反,她那双并不大的眼睛中透射出坚毅冷酷的光。
一声响雷将文敏娜惊醒,虽然没有下雨,但是窗外云雷滚滚,宛如野兽的低吼。
她披了件衣服来到女儿文坚辛的卧室前,空荡荡的房间散发着黑暗气息,客厅里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两点整,女儿还没有回来。
一定又是和那个律师同学出去玩了。
文敏娜不喜欢姚孝珍,不喜欢她说话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的模样,更不喜欢她总是展露出毫无心机、阳光灿烂般的笑容。
这种笑容,只有人生一帆风顺,沐浴在幸福之中的人才会有。而恰好,文敏娜没有,她的女儿文坚辛也没有。
很久之前,文坚辛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为“辛”呢?是希望自己辛勤劳动一辈子吗?还是早就预料到女儿的一生会历经艰辛?
最近,文坚辛更是时常用嘲讽的口气提醒她,“辛”的本义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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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罪。没办法,母女俩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怎么融洽。
文坚辛是个内向却叛逆的女生,她不声不响,言语上从不反抗,但是在行动中却明确告诉母亲——我不乐意。甚至有时候,杨敏娜能清楚感到女儿对自己的不耐,想到这里,独自坐在漆黑客厅里的母亲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就在刚才,在她被雷声惊醒之前,她梦到了文坚辛三四岁的样子。
小小的女孩子身穿鹅黄色的连衣裙,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那时候,她的脸上同样洋溢着花朵绽放般的可爱笑容,就好像天上的太阳相形都要失色。
恍惚间,她和小女孩又回到了那栋旧屋之中,窗外大雨倾盆,小女孩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时断时续的电视节目,几次都撕不开手里的那枚果冻。
“妈妈、妈妈帮辛辛撕……”
蓦地,身后的房门竟然无故打开,一道闪电划过,屋前尚未修葺好的水泥平台变得一片雪白,那个噩梦般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惨白的脸、瞪着漆黑的眼珠定定地看了杨敏娜许久,嘴角扬起露出狰狞可怖的弧度。
不知何时,沙发上的小女孩变成了长大成人之后的文坚辛,她被关在那个破旧不堪的屋子里,门窗紧闭,室外雷电交加,风骤雨急,她拼命拍打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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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救救我!妈妈!”
“叮铃铃!”突然爆发的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回荡,如同刚才那声惊雷,又让文敏娜从回想中觉醒。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那栋老房子不是已经……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盯着话机看了很久,迟疑着拿起了话筒。
“你好,请问是文坚辛的家属吗?”毫无感情的女子声音,有种见惯不惯的麻木。
“是的。”
“我这里是市一医院,文坚辛遭遇了……意外……正在急救,我们觉得很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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