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手机从办公桌掉到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将正全神贯注加班做报道的春天吓一大跳。
她俯下身,捡起“心机”,心疼地看了一眼,检查一遍后没有发现伤痕,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春天是某市报社的的主编,月薪近万,是当之无愧的白领阶级。大学毕业后的她靠着自己的实力和上学时当学生会主席的魅力,很快脱颖而出,上班不到两年就做了部门主编,令许多已熬到满头白发的同事们羡慕、嫉妒不已。
虽然如此,春天却没有满足,她将孙中山先生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句话来作为自己的座右铭,继续向着报社总编辑的职位发起冲锋。
春天自幼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个性要强,生活节俭。她十分清楚和理解人民币的重要性,所以虽然月薪近万,不过她从不乱花一分,上下班坐地铁、挤公车,和别人合租一个两居室内,除了必要的花销,她把工资全部存在一张卡里。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23:50分。她伸了个懒腰,一边将报道电子版做存档,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地铁的末班车0:07分准时到达楼下的地铁站,她如果不及时赶过去的话,那就得打的回家了,从报社大楼到她租住的楼房,打车需要八十多元,相当于一周的午餐费用,这笔钱她可舍不得花。
关掉电脑,顺手关掉办公室的灯,她急走几步来到电梯间。与电梯间的值班警卫打了个招呼,就匆忙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向一层降去。
看了眼楼层指示,十五层、十四层……,利用这个间隙,她转过身对着电梯内的镜子捋了捋头发,将短风衣的腰带往紧系了系,半转身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匀称、苗条的身材。
不光是她一人,整栋楼的女士、小姐们甚至还包括部分男人,单独乘梯的时候都会照照镜子打扮下自己,说起来安装镜子的广告公司确实独具匠心,只要你照镜子就会看到他们的广告。
“七楼”,随着中英文各一遍地电脑语音提示,“叮咚”一声,电梯停在了七层。片刻,电梯门“嗡嗡”叫着向两边打开。
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春天下意识地拽着肩包带,身子靠在了电梯里侧的墙角。
等了一会,电梯门自动关闭,合拢的瞬间又自动开启。
从电梯里向外望去。
黑乎乎一片,只有电梯间的“安全通道”指示灯发出微弱的绿光。
春天走到电梯口,探出头向外面张望了一下。
从窗户映进来的灯光和指示灯的绿光将电梯间照的模模糊糊,但仍能看个大概,七层的电梯间里空无一人。
“毛病!讨厌!”
春天咒骂了一句,缩回头将电梯门关上,再也没心思照镜子,将身体靠回墙角,眼睛看着楼层指示一层层下降。
眼见到了一层,她将肩包向脖颈处提了提,快步走出电梯。
就在她迈出电梯间的同时,从她一直倚靠的电梯角里忽然钻出一个长发遮脸、弯腰驼背、一身白衣的女人。她走到电梯中间,忽然仰起脸,脸色苍白、双眼乌黑。她仰起头,冲着电梯门右侧墙角上方的监视器张开嘴,满嘴的牙齿竟有四五公分长。
正在中控室里看春天下班的值班中控员被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跟着,“唰”地一下,监控器上全是雪花。
大厅里黑着灯,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春天走到大门口,自动门感应到人体气息,立即左右分开。春天从肩包里拿出MP3,将耳机插入耳内,把音响调到中级,迈出了大门。
阳春四月,已是春暖花开。路边的几颗玉兰花盛开着洁白的花朵,草坪上的小草业已吐出绿芽,黄绿相间中绿色正在慢慢掩盖着黄色,马路边上的垂柳、杨树都绽出绿叶,一切都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跨过一条东西方向的人行道,临近主路的地方就是地铁口,此时的街上路灯、商铺的霓虹灯将天空照的雪亮,没有了白天的人声鼎沸、车辆喧嚣。深夜的路上行人寥寥,来往的车辆也很少,急匆匆呼啸着驶过,只有出租车亮着顶灯,在辅路上缓行揽客。
深夜的春天还是有着几分料峭的寒意,春天把风衣领立了起来,左右观望一下,见没有车辆经过,抬脚下了台阶,向辅路对面的地铁口走去。
忽然,隐约中她听见有人在身后向她大声喊喝。
“不要,不要下地铁啊!”
她急忙转身,摘下耳机,向身后望去。
身后的报社大楼屹然矗立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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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楼顶的霓虹灯招牌,整个大楼黑乎乎一片,门口的广场在路灯照耀下,空无一人。“是不是自己加班累的,出现幻觉了?”
春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回身继续向前走。
到了地铁口,地铁口内一个老头面无表情,正在拉伸缩铁栅栏门,眼见只剩下半米左右就要合上,拉门的刺耳声音和老头手里链锁与铁门碰撞的声音传出老远。
“大爷,等一下再锁啊!”
春天紧走几步,来到栅栏门前。老头没有一点反应,继续使劲拉门,仗着身材娇小,春天在老头合门的瞬间还是钻了进去。
老头抓住春天的风衣下摆,嘴里咿呀这连连挥手,意思不让春天下去。
这时,地下通道里传来地铁进站的轰鸣声。
春天向下迈了一个台阶,老头被惯性带了个趔趄,松开了手。春天张嘴吐出舌头,象老头扮了个鬼脸,蹦跳着向通道里跑去。
到了闸门前,春天掏出卡来,刷了一下,赶紧跑进了站台。
站台上,一辆地铁列车内灯火通明,开着车门,静悄悄停在那里。春天紧赶几步,跑进了其中的一节车厢。同时出了一口长气:“终于赶上末班车了!”
刚站稳身形,车门马上关闭,缓缓驶出了车站。
春天向车厢内扫了一眼。
平常坐末班车时,每个车厢内人都不少,有时候连座位都没有。今个比较奇怪,偌大的车厢内,只有靠着前边车门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其它的位置全部空着。
这个男人一双黑皮鞋、一件黑风衣、黑衬衫、黑领带,黑礼帽遮盖着整个脸部,双手插在裤兜内,仰头靠在椅背上,似乎正在打盹。
不知为何,春天觉得这个男人从上到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肃穆的杀气,冷的甚至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似乎感觉到春天再看他,向左微摆了下头。吓得春天心砰砰直跳,她赶忙转过身,来到车厢后门靠着门方向的最后一个位置坐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过了两分钟,春天耐不住好奇心,左脚故意向前点了点,稍微抬起点头斜眼向左侧偷看过去。
眼角的余光还没扫到男人所坐的位置,因为身体前倾弯度过大,肩包里的手机滑了出来,“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手机掉地的同时,耳机里的音乐也跑了调,没电了!
手机掉地的声音吓了春天一哆嗦,再也顾不得偷看前车门的男人,她俯下身,急忙捡起手机,仔细检查。
这个手机是她在去年年终联欢会上,报社举办酒会的抽奖活动中中的一等奖。也是她二十四年来第一次中奖。这款手机是纯钢机身,外壳永不磨损,机身光滑,可当镜子使用,待机时间又长。握在手里轻飘飘的,颜色浅紫,体积又小,非常适合女性使用,春天在很早之前就看上了这款机型,只是高昂的价格每每让她在决定买的时候都犹豫不决,最终止步。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手机被摔了两回。这让春天百分的心疼和懊恼,她拿着手机,检查完前面又反过来看后面,没有找到磨损的地方和划痕,就在她准备在翻转手机打开屏幕的时候,忽然在手机盖上发现了异象。
在手机背壳的反光里,她看见有个女人背吸附在车顶上,两手环胸正在看着她。
春天这一下吓得不轻,她嗖地站了起来,右走两步来到后车厢连接门的位置,仰头观瞧。
车厢顶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自己看花眼了吧?”
春天左手掐着手机,右手抚mo着胸口,只觉得一颗心咚咚咚狂跳,似要夺喉而出。
垂下头,春天脑袋里“嗡”地一声,手脚忽然丝毫不能动弹,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直蹿脑门,浑身的汗毛孔全部在瞬间立了起来。
在她刚刚离开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双白鞋白袜,白色裤子、白色上衣外罩着一件白色风衣、满头白发下一张苍白的不见丝毫血色的脸,露出的一双手上,十指尖尖,象雪一样白的刺眼,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均白的耀眼。
她的眼睛更是与众不同,脸上不见眉毛,只有一双眼睛,眼睛里看不见白色的眼仁,眼眶里全是白色。
她所坐的位置与春天所站位置触手可及,让春天颤栗不已的是,女人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抬着一双黑色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春天只是在电影、电视里见过这些奇异的景象,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上,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随着滋滋声响,坐在前车门的男人忽然站起,戴正礼帽,向后车厢走来。
随着他的脚步,与他身体成一条横线,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在“挞挞挞”的脚步声中,黑暗像一只张开巨嘴吞啮一切事物的怪兽,向春天走了过来。
白衣女人亦突然起身,眨眼间就已蹲到春天的眼前,一双眼睛离春天的眼睛距离不到三公分,冰冷的呼吸之间,气体吹到春天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层白霜。
未等黑暗席卷到跟前,春天骤然间两眼上翻、四肢发硬,脑袋一耷拉,已然昏了过去。
刺骨的生痛使得春天苏醒过来,睁开眼,春天发现自己两手张开、两腿分开,后腰部位不知是被绳索还是其它东西勾住,整个人悬浮在地铁第一节车厢底下的空中,下面的铁轨瞬间闪过,破空疾驶的车头带来的风liu将头发整个吹向身后,脸部被风鄹的即痒又痛,难受无比,刚想张嘴喊叫,嘴巴内立即被风灌满,嘴角裂开,血花飘起,刚刮到空中就被回抽在脸上,更加剧了她的疼痛。
就在春天坚持不住复又晕倒的时刻,只觉得身体一轻,被一股大力平移出车底,姿势未变,大字型被立在车头的玻璃前。
头顶传来的剧痛使得她不由自主往上观瞧,她看见车顶上蹲着一男一女、一黑一白,正是刚才坐在车厢里的两个人。
此时的两个人蹲在车头的顶部,白衣女人一脸的嘲弄表情,右手仿若无物般提着体重九十九斤的春天的身体,男人礼帽遮挡下的一双眼睛闪着寒光,冷冷盯着掉在车头的春天。
忽然,黑衣人的右臂暴长了几十公分,一把按住脸部上扬春天的脑袋,让她向前看。
隧道前面不足一百米处,一辆地铁正高速迎面驶来,车头里司机的面部表情清晰可见,但司机却视对面如无物,一点没有刹车的意思。
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春天绝望地闭上眼睛,现在两车的速度即使大罗金仙赶来也无济于事了。
不是轰然相撞,而是“呼”地一下,春天所在的地铁一头扎进迎面而来的车厢内,两车交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面的地铁穿过春天所在的地铁,眨眼功夫消失在身后的弯道中,接着弯道里传来一声长长地汽笛轰鸣,显然这辆车进站了。
没有感觉到两车相撞后自己粉身碎骨的痛苦,春天睁开了眼睛。
自己坐在车厢内中门边上的座位里,耳机里传来周杰伦、费玉清的歌声:“梦醒来,是谁在窗外,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两旁的座位上,挤满了坐地铁的人,男女老幼、形形色色。或闭目养神、或窃窃私语、或低头看报、或独自发呆。
“不会是自己又做梦了吧?”
春天咬了下舌尖,一股疼痛传来。
“今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今刚见红触啥晦头了?”
想到这,春天架起二郎腿,把一只手插向大腿根部,轻轻摸了下裤子,感觉到湿乎乎的一片。
心里默算了下日子,唉!光顾忙工作了,早上上班来时还记得,一加班给忘记了。忘记了今个是例假的第一天。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说咋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了呢!
就在春天心驰荡漾、胡思乱想之际,地铁忽然来了个紧急刹车,后继续前行。
惯性使得春天身子向左倒去,撞在旁边座位一个正在闭目养神男人的身上。
“对不起!”
春天急忙道歉。
对方似乎已经熟睡,没有一点反应。
春天坐正身体,用刚摸完大腿的手去捋散落在眼前挡住视线的一撮头发。
从大腿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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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的经血沾满了春天的手,不自觉中又被抹到了眼睛上。这一抹,让春天大惊失色。
从抹经血的左眼看去,车顶和墙壁的铁皮已经脱落,锈迹斑斑,蜘蛛网密布。乳白色的座椅变成绿色的老式靠背椅,椅子上除了自己和一男一女外,剩下的全部是骷髅。
这些骷髅或站或坐,衣服千疮百孔,诡异之极。
和自己一样的一男一女,男的坐在前门靠门的第一个座位上,头戴黑孝布,身披黑孝衣,两只手拄着一根哭丧棒,舌头伸出有半尺长,铜铃一般大小的一双眼睛正紧盯着对面锈迹斑斑的站台指示牌。女的站在后门门口位置,一身白色孝服,收拿哭丧棒,正在打站在她对面一个骷髅的脑袋。
从闭上左眼用右眼看去,黑衣男人一身黑色西服,拄着把雨伞,正对着站台指示牌发呆。女的则身穿白色风衣,与站在她对面一个男朋友模样的人调笑。
短短的时间里,春天几经沉浮,神经已经被淬炼的有些麻木不仁。她正襟危坐,似是对目前的景象毫不知情,脑子里却在飞驰电转,考虑着应对之策。
大脑里好像对今晚发生地事有些记忆,忘记了是在那篇文章上见过还是听同事说过,越着急大脑思路越乱,咋想也想不起来。暂时的平静意味着会发生更大的危险,春天不禁有些急躁起来。
左右两道目光无意间落在对面的站台指示牌上,稍微转头,新旧两个站牌在同一位置发生着极大地变化,但最后相同的一行字忽然间跃入春天的大脑,使得她思路霎时清晰起来,终点站———冥王鬼城风景游览区。
近日里发生在她身边的一些事,迅速被串联起来。
二月十四日早上,春天赶着要校对稿件,早早来到了报社,电梯刚到七层,从电梯外跑进一个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嘴里高声哀求:“姑娘,千万不要再坐地铁啊!”连喊十余遍,并把春天挤在了电梯角落里动弹不得,当时把她吓得不轻,以为遇见了神经病,最后中控室的保安赶来才解了围。
二月二十二日晚上加班,春天赶末班车时被一个老头抓住了胳膊,就是今晚锁地铁通道门的老头,死活不同让她进地铁。最后被巡逻的警察发现才被制止,不过已经晚了末班车,害得她花了百十来元打的回的家,心疼了好几天。
最为稀奇的是她桌上的稿件中,有两个自称是土地爷爷、奶奶的人每隔一天就给她发一个稿件,内容相同,俱是称冥王鬼城风景游览区自今年年后已是一座真正的鬼城。冥王归天位,鬼城被一恶鬼控制,他需要一月十一、二月二十二、三月十三三个阴历日子内出生的未破身的二十四岁处女的魂魄和精血混和成一碗血酒,喝了后他会法力激增,成为一代鬼王。
想到这,春天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今天是阴历三月十三,自己的生日。
在飞驰电掣的地铁里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要说手拿哭丧棒的黑白两个恶鬼和满车厢的骷髅,整个车厢全是密封的,顶上有几个小天窗透气,再加上年轻气盛的春天根本就没信过鬼神论,在这种情况下,想平常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肯定不会有哪路神仙发悲悯之心来救她的,看来只有等死了。
春天坐在哪里,眼睛一开一合,脑袋里飞转想着对策,就在无可奈何准备放弃的时候,两眼几乎同时落在了对面临近车顶的一个设置上——紧急刹车装置。
在右眼里,刹车装置为一个红色摁扭,平置在车体上,外面有一层薄膜覆盖。在左眼中,刹车装置是一个锈迹斑斑的绿色三十公分长、顶部为圆球状的拉杆。
春天猛然回头,看见在自己的头顶上也有一个这样的装置。
只要拉下紧急刹车装置,车厢门就会自动开启,那样就有活着的希望。
只是不知道这个在左眼里老牛式的地铁紧急装置还能不能使用?
“拼了!总比坐这等死强!”
春天抬手将右眼也抹上经血,坐在那里紧张地搓着双手,眼睛紧盯着窗户外面隧道墙体颜色的改变,如果墙体颜色改变,那说明离下一站台就相差不远了。只有站台才有直达地面的出口,只有到了出口才能有活着的希望。
因为紧张,血液循环加快。春天下体内的经血浸透纸巾,喷薄而出,多数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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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裤子,滴在地上,还有部分顺着大腿流向鞋底部后蔓延开来。“啾啾”的鬼叫声中,一直坐在她旁边一言不发的“男士”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在春天的眼里,看见一个骷髅正伸出双爪,摸向左脚。
左脚底部被经血浸道,正“??”冒着白烟。
物极必反!
处女身上所有的东西在老鬼们的眼里是上好的补品、续命的仙丹。但在道行浅薄的小鬼那里,处女身上的所散发的勃勃气息闻到后都要退避三舍,更别说经血,那是要命的武器、夺命的钢刀。
眨眼间,骷髅沾到经血的整只左脚已经灰飞烟灭,单腿站立,一直跳着鬼叫的骷髅,一身苍白的骨架变得血红,在血色到达脑袋时,“哗啦”一声,身体散落成无数小块,摔落到地上后,“噗”地变成一股青烟,至此灰飞烟灭,再也没有今世前生。
一时间,车厢内乱成一团,骷髅纷纷向两侧退去,看得出来,他们对经血的味道相当敏感,唯恐躲之不及。黑衣男鬼和白衣女鬼各自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一起起身向中门方向奔来。他们也许是难抗上命,也许是道行高深,不怕经血散发的气息。
一直紧盯着外面的春天发现隧道的墙体颜色变浅,她知道马上就要进入下一站台了。猛地站起身,踏上靠背椅,两手紧紧抓住紧急刹车挡杆,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拉了下去。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厢内顿时人仰马翻,坐在凳子上的骷髅门互相挤压成一片,站在车厢内的骷髅们则互相挤撞或摔倒在地。黑衣男鬼双脚离地在空中疾奔的身形立时后飘,重重的撞在身后的连接车厢处。白衣女鬼本快奔到春天身前,被紧急刹车的速度带的飘过中门,撞在前面一个骷髅的身上。
车头进入站台的一半,戛然而止,所有车厢门全部自动开启,并伴随着紧急的疏散电铃声。
春天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向门外冲了出去。
同一时刻,黑白双鬼已闪电般奔到春天身后,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使劲往车厢里拽,铃声瞬灭,地铁门也在自动关闭。
春天努力挣扎,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一次可以逃生的机会。
地铁缓慢加速,开始自动前行。
夹在门中间的春天,上半身和一条左腿已伸出门外,脚尖离站台地面不到一公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身体努力前倾向外挣扎,二鬼的手已经从她的双肩挪到双手的位置,与经血一接触,二鬼的手??冒着白烟,但二鬼没有一点撒手的意思,虽已脸色变绿,各自仍紧抓住春天不放,地铁的车头已驶入隧道中,再有几秒钟,春天所处的车厢马上也要进入黑暗了。
春天右脚脚跟凌空,脚尖蹬地,腰部使劲向外拧,两手在空中乱舞,奈何地铁门紧紧夹着她的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春天双眼一闭,以她现在的身体所处位置,几秒钟后就会直接与站台临近隧道口的墙壁零距离接触,到时候肯定会死的很难看。
春天反倒心里产生一丝安慰,宁肯就这样被撞得支离破碎,也不愿意去做恶鬼的添加剂。
眨眼之间,春天所在车厢已经到了隧道口。春天忽然睁开眼睛,她想看着自己被撞碎。
车厢前门已隐入黑暗中,黑白二鬼显然也已看到春天的下场,二人均缩回了手。黑衣男鬼从腰间抽出一根锁魂链、白衣女鬼从后背抽出一把摄魂伞。二鬼已经做好了放弃春天的肉体、收走三魂七魄的准备。
嗖地一声,春天觉得自己猛然脱离了车门。同时地铁还没进入黑暗的后半个车尾全部突然之间不见了。
难道死就是这种感觉吗?
闭上眼睛又睁开,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发现自己站在地铁站上的候车线内,毫发无伤,灯光下,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辨。
死人还有影子?这和传说可不一样啊!
满头雾水的春天转过身,忽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她吓了一大跳,退后半步再仔细一瞧,原来是关地铁出口的老头。
“您是土地爷爷?是您救得我?我没有死?”
春天一边连珠炮地发问,一边跑上前来,一把抱住了老头的腰。
“呵呵……,快放手,我这身老骨头可架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折腾啊!”
春天红着脸放开了手。
一身白衣、头发花白、弯腰驼背、老态龙钟、脸色苍白、双眼乌黑的一个老太太忽然间出现在老头旁边,虽然一嘴獠牙,凶相毕露,不过在春天的眼里,丝毫不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有许多亲切。
老太太乌黑的双眼恢复正常,一脸的慈祥,与老头对视了一眼后,双双把目光投向春天。
“您是土地公公、您是土地婆婆。”
看见两个老人含笑点头,春天“噗通”跪倒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二老救命之恩!”
一股柔和之力将春天托起。
“起来吧,孩子!不用谢我们,我们是一报还一报啊!”
“一报还一报?”
春天满脸的困惑。
“是!还记得你前年报道过的那个父母双亡、身患重病的那个男孩吗?你在报纸上呼吁全市人民现出爱心,并成立基金会,四处奔走,终于救了那男孩的命,”
看着春天的表情,老太太接了一句。
“那个男孩是我的重孙子。”
“原来是这样啊!”
“嗯,自冥王升职如天堂为官后,鬼城就变成了真的鬼城,一个叫做刮的恶鬼占据了鬼城,四处造疟,有不少人被他抓去做了孤魂野鬼。在一次他们内部争位的火拼中,刮无意中从一个战败的小鬼那里得到了一个迅速提升法力的办法,那就是找三个和你一样阴时出生的人练成一碗血酒。
我一直想找个回报你的办法,先是帮你升了官,可老婆子说阴情还阳情,要一事抵三事。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们立即想办法通知你,你不信鬼神,我们就给你发稿件,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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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你根本不予理睬,阳历二月二十二阻救了你一回。今本想把你拒在地铁外的,奈何黑白无常的法力在地下比我们高,你还是上了那趟死亡地铁。多亏你命不该绝,临危自救,我才能帮得上鬼故事中短篇故事小说
忙。还有以后要善待自己,对自己别太吝啬了!”春天听得简如天方夜谭,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刚想发问时,才发现早已没了老头老太太的踪影。
出站台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蒙头大睡,第二天醒来后全身无力,请假歇了三天才彻底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