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长得很可怕,否则那个转学生李唯一怎么会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瞬间晕倒。
那天我上学又迟到了,走廊两侧的教室里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虽然此起彼伏,却有着别样的静谧。高二(3)班的教室门只是虚掩,有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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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男生正站在讲台前。我轻轻叩门三下,然后推开房门,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我尴尬地喊了一声“报告”,见班主任没有为难我的意思,就打算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
就在我们擦身而过的瞬间,那个男生突然紧紧盯着我,然后晕倒在地。他倒下的姿态很是骇人,先是紧紧抓着讲台边缘,随后口吐白沫,无力地瘫软。
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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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然,我更是不知所措。整整一个上午,这个男生都躺在学校卫生室里。听同桌说,他是新来的转学生,本来正在做自我介绍,没想到突然晕厥,这让老师都吓了一大跳。
中午休息的时候,李唯一脸色苍白地回到教室。大多数男生趁着午休去了楼下打球,教室里静悄悄地只有少数几个同学在看书。
我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低声自我介绍道:“我、我叫王羽桐,能和你说几句吗?”
李唯一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神情很憔悴,好像刚刚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我真怕他再次晕倒,心想我真有这么可怕吗?
他凝视我良久,起身说道:“教室里很气闷,我们去校园里走走吧。”
走出教学楼,耳边的声音顿时喧闹起来。操场上传来皮球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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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地面的蓬蓬声,还有男生们在互相呼喊。他站在花坛边看了会男生打篮球,忽然对我说道:“吓到你了,对不起。”“没什么,我想,应该是我吓到你了才对。”
李唯一有些虚弱地在花坛边坐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就在刚才,你从我身边走过的一瞬间,我想起了以前做过的一个梦,这个梦既可怕又让我印象深刻,我根本料不到隔了七八年,我会再次想起。”
“所以,你就晕倒了?”我真是啼笑皆非。
那是李唯一小学两年级即将升三年级的暑假,在梦中他走在一条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一轮白晃晃的太阳高悬头顶,虽然刺眼却异常冰冷。
这条街道很长很长,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他就这样没有目的地走着。
这时,远远地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也是如他这般,行尸走肉般的走着。
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擦肩而过。
我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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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不会是我吧?”上课铃声响起,那些操场上的男生们犹如野兔般一窝蜂地冲回教学楼,好几个还差点撞到我。
待铃声少歇,李唯一苦笑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但是就在刚才,我和你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好像被打开了似的,晕去的时候,我又重温旧梦。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啊。”
重温小时候做过的梦并不稀奇,他所描述的梦境,虽然有点怪诞,但我没有体会到任何恐怖之处。
“不,你不明白我身在其中的感受。”李唯一的语调随着这忽然变得安静的校园而显得怪异,“那种恐怖随着我的脚步,一点点袭来,当我和你、或许是你,擦肩而过的时候,恐怖达到顶点。好像我就知道,相遇之后就是、就是惨祸。”
听见“惨祸”两个字,我也突然打了个寒颤,这九月的天气明明艳阳高照、炎热依旧,我却好似忽然感受不到半点太阳的温度,就如同他的梦境一般。
回到家晚餐的时候,父母之前为了一点小事而冷战,有些必要的沟通都是找我传达,这让我非常困扰。于是,我便想说点学校里的事情活跃气氛。
“今天班级里来了个转学生,好夸张的,他看见我居然晕倒了。”
果然,话题引起了父母的兴趣。
“这怎么可能?”父亲问道。
“对啊,很奇怪吧?”我夹起一块叉烧,“后来他还对我说了一些什么小时候做的梦啊,走在一条没有人的街道上啊,觉得很恐怖之类的。真是好笑,我不觉得这个梦有什么恐怖之处啊。”
突然,母亲手腕一软,她右手托着的饭碗倒扣,满满一碗白饭倾倒在桌子上。
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迅速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色。
“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母亲不答反问:“羽桐,那个男生叫什么?”
“李唯一啊。”
轻轻地“噗”一声,父亲夹起的一块冬瓜重新落入汤锅里,溅起几滴油腻腻的汤汁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你找我有事?”
很意外李唯一会出现在我家门口,他的神情很疲惫,脸色苍白而没有血色,失神的眼睛底下是两枚乌沉沉的黑眼圈,深沉如夜。
“可以出去说几句吗?”
我们两人在小区里漫步,走过一条景观河道,那里有一片两侧爬满葡萄架的绿荫长廊。正值炎热的双休日午后,小区里只有我们两人,站在绿荫长廊里,通道很长,绿荫遮挡住阳光,深幽如梦。
他站在长廊当中,惶然前后张望。
眼前的他让我兴起了一个念头:最近,他有好好睡觉吗?
“那天之后,我几乎每隔几天就会重复那个幼时的梦。”李唯一声音带着微微的苦涩,“和那个女孩擦身而过之后的恐怖久久不散,挥之不去,虽然立刻惊醒,但是我总觉得马上就有惨祸会发生。”
“或许……这只是错觉吧。”我自己都觉得这句安慰话十分软弱无力。
“你以前认识我吗?”他吐字宛如呻吟。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不认识。”
“我转来这里之前在本市城北高中念书,你去过哪里吗?”
我微微摇头,“我初中毕业就在这里念书。”
“那你高一有没有参加过什么课外活动?夏令营?”
李唯一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初中是哪一所?”
“未风中学。”
“我在长海中学。那么初中三年,你有去过哪里吗?参加过什么课外活动吗?我那时很活跃,夏令营和冬令营都参加过,你……”
我仍旧摇头,“我都没有听说过长海中学。”我承认,相较之下,我的确是个无趣的人,平时基本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不要说什么夏令营之类的群体活动,就连兴趣小组都很少参加。
“那小学呢?你小学在哪里?”
“市南小学。”
李唯一颓然在绿荫长廊两侧的木椅上坐下,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是市北小学,天南地北,你我更不可能认识了。”
我们之前素不相识,何来交集?他又为何看到我之后频频发梦?并且那个梦还来自遥远的过去?
“不过……”李唯一迟疑着说道,“我依稀记得我并非一开始就在市北小学,而是在三年级的时候转学到市北小学。那时我发了一场大病,脑袋都烧糊涂了,很多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
转学?我心中一跳,“那你还记得转学前是哪一所小学吗?”
“春申二小。”
这次轮到我颓然在木椅上坐了下来,“我也转过学,也是小学二年级升三年级的时候,以前我在春申一小。”
春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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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春申二小同属于城西一个学区,相隔也并不遥远,若是步行恐怕十多分钟就可以走到。如果说,我们曾经有过交集,那么这两所小学就是我们的交错点。在我的记忆中,春申一小和二小分别在一条长马路的东西两侧,那条马路本是一条河浜,填河造路之后仍然保持原有的弧度,因此一眼望不到尽头。
道路两侧曾经都是工厂,高高的围墙阻挡不了机器的轰鸣声。据说工厂如今已经搬走,但是废弃的厂房仍旧矗立在那里。
回忆过去,我突然心中一动,“等等,你把梦中的道路详详细细描述一遍给我听,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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