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十八岁的时候,母亲生了一场大病过世,留下了他和一个右腿残疾的父亲相依为命。
为了处理母亲的后事和照顾残疾的父亲,周良高三辍学回家,帮父亲整理两亩田地,顺便和父亲做手艺活养家糊口,村上见他家困难,便让他替父亲写个低保申请,好几个村干部来家里,父亲感动得眼睛都红了。
他父亲那边只有大伯一个兄弟,刚过完年,父亲拄着拐杖,喜笑颜开的进门说:“良子啊,我听说你堂哥在县城一家工厂里混得不错,我今天啊,让他留意留意,给你谋个差事,这样子离家里也不远,回来方便!”
周良沉默许久不语,最后才点点头。他堂哥初中毕业,人嘴皮子利索,在工厂里混了几年升了官,手下管了好几号人,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这是大伯在他面前讲的,每次他大伯后面还会补充一句,书读的多有什么用呢?从家里往外掏钱,以后能不能挣钱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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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他大伯来他家里,拉着他父亲的手说:“我家大才啊,跟厂里领导说破了嘴皮子才跟周良谋了这么个差事,后天啊,你就让周良坐车去县城......我说,你屋的腊肉还有这么多啊,我屋人多,去年猪杀完了都不够吃,你屋还有这么多啊......”他家住的是老房子,猪肉熏完都挂在房梁上,周良听了父亲的吩咐,用倒钩取了两块最长的腊肉递给了大伯,大伯拎着肉,嘴巴笑地合不拢,又寒暄两句就高兴地走了。
周良揣着父亲给的两百块钱,两天后坐上了去县城的车,上车之前,他家里的狗福来追了他两里地,周良转身看着它,忍不住红了眼圈,吼着让它回去,福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坐在山路上,看着周良的身影隐没在树林里。
福来是周良母亲生前在山脚下捡的,捡的时候它身上有被人打的伤,两只眼睛都蒙了层白色的粘膜,几个月大,人一碰它就往后缩。开始的时候,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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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碰,每次回家他就看着,嘴里“??”逗它,时间久了,他才开始拿手去碰,福来会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慢慢地彼此建立了信任,便毫无顾忌地玩在一起,那个时候周良在县城上高一,福来是他养的第一只狗。周良坐在车子最后一排,他朝后面的路看去,忍不住哭了起来。母亲死时他没有流泪,此时眼泪掉个不停,打在手背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过了会儿,他掩饰地擦掉眼泪,靠在车子的窗户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了大伯说的地址,他跟门卫报了堂哥周大才的姓名,被人领到了工厂里的一间仓库,领他进去的男人跟他说了下注意的事情,便让他去车间里面登记姓名,到了晚上周良才知道自己具体的工作是给仓库的货物打包。
打包的工作比较辛苦,有时候会加班到晚上十点多,他身体本就瘦,平时食堂里的饭菜也没有什么营养,不到半个月,他就瘦了十几斤,在这期间,除了一次下班见过堂哥周大才,平时都没有见过他,听说是在另一个车间。
他问自己身边的厂工,大家都说不认识,直到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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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们仓库的厂工要给另一个车间帮忙,他才见到。他去二楼上厕所,见他堂哥周大才在走廊跟一个厂工聊天,他准备上前打招呼,这时听他堂哥对人说:“哦,你说我那个麻杆瘦的堂弟啊,打包不是一直没有人嘛,仓库老李我熟,我那堂弟高中没读完,在屋闲着也是闲着,我跟老李说了,千万别看我面儿,能做就做,不能做早点撵人......唷,李班长啊,你怎么过来了,我刚上来......”周良心里有什么撞了一下,等人走后,从他楼梯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走到正在流水线上其他厂工旁边,也开始做起来。
清明节的时候,工厂放假,周良提前从工资卡里面取了钱,坐车回到村里,走到村口,看到水泥墙公告栏上贴了今年村里低保的名单,他仔细地看了,没看到父亲的名字。
他去了村支书家里,见是周良,村支书抽着烟拍着周良肩膀说:“这几个月没看到,小伙子又高啦,听你爹说你去县城挣大钱了呀,不错哟!”
周良没有接话,直接开门见山问:“书记,去年你说给我爹申请低保,确定了给我爹留个名额,怎么今年我爹又没有申请上?你可是说好的。”
村支书脸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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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看,抽了口烟,沉下脸:“低保是看家庭条件,你爹虽说腿上有残疾,但是你爹不是有手艺活嘛?有比你家更困难的,那我们肯定是要考虑的,而且呀,这个也是村上讨论决定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嘛。”说到后面,村支
下午,太阳早已揭开薄纱,谢出千里光辉。水平如镜的河面,光芒四射,仿佛披上了金珠纱。
书语气稍微缓和了下,周良知道自己说的话没有分量,就不再吭声,来找他理论也是一时气不过。去年村上说要关照残疾人,几个村干部到家里来,村支书当面说了要给父亲一个低保名额,现在怎么就不行了?他家并不是一定要这个低保,只是在公告栏低保名单上,他看到了徐家的大爷名字,他们家里几个儿子在城里买了房,有两个儿子还在县城里面当官,徐大爷比自己父亲还年轻几岁,为什么他就可以申请到低保?
周良心里压着东西,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到了家门口,看到福来远远奔过来,他的嘴角才翘了起来,叫了声“福来”,福来冲上来,黏在他身上,撒欢儿地又蹦又跳,撞翻了门口好几个编好的竹篓子。
听到动静,周良父亲跛腿扶着门框出来,高兴地叫了声:“良子啊,回来啦!吃饭没有,我去弄饭!”
周良连忙拦住父亲,自己走到灶台,洗了锅,将一些剩饭和剩菜拿出来热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心里念着,还是家里的饭菜吃的香,心里的不痛快一扫而光。
坐在门口吃着,周良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匝钱,有些骄傲地递给父亲,说:“这是两千块,够家里用一阵子了!”
父亲高兴地接过钱,眼眶里转着眼花子,从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将钱装进去,放好后又从屋里跛着出来,嘴巴里念叨:“你爹我快四十了才有你这么个儿子,现在出息了,会挣钱了,那钱啊爹我给你攒着,以后娶媳妇儿用,嘿嘿!”
周良毕竟才十八九岁,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窘迫地使劲儿往嘴里扒饭,他父亲在旁边看着一个劲儿地乐呵,手上熟练地编着竹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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