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村尾最后
短篇文字鬼故事
一户农家的时候,天色逐渐擦黑。提了提沉甸甸的公文包,华?满脸沮丧地走在乡间小路上。
她是个实习的饲料推销员,由于涉世未深,被投机取巧的前辈算计,打发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山沟沟里来跑业务。结果自然是出师不利,连一单都没谈成。
“没关系,还有下次机会。”用力拍了拍脸颊,她暗暗为自己打气,却听见远方传来阵阵隆隆雷声。
没等华?反应过来,倾盆大雨瞬息而至,劈头盖脸的砸将下来,把她从里到外淋了个透心凉。
“该死!”华?连忙用公文包当挡箭牌,高高举过头顶,徒劳地试图遮挡疾风骤雨,同时拔腿狂奔,飞快地往来路跑去。
雨幕似乎有意阻拦下山人的脚步,太阳已经完全隐匿,月亮还未露头。华?的视线受雨水阻扰,几乎看不清前路。越是着急越是力不从心,途中还差点摔了一跤,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忽然眼角余光闯进一抹暖黄。
光线来自一盏悬挂在漆木牌子下的老式电灯,随着风雨摇摆不定,却依旧使其后影影绰绰的建筑物轮廓清晰可辨。
华?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真是天随人愿,刚想找个地方避雨就有个房子等在那里,真是柳暗花明。
到了近处她才发现这是家木质结构打造的旅馆,走的应该是复古风。当先一扇对开的木门,雕刻暗纹十分讲究,估计出自哪位名家手笔。木门上方有块匾额似的牌子,龙飞凤舞画着四个大字——七日旅馆。
额,好奇怪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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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华?耸耸肩,不以为意,从容推门而入。屋子里光线不足,显得幽深晦暗。空气质量非常不好,各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杂其中,更何况还有个人形吐雾机在释放污染源。
接待员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个烟袋锅,边万般享受地吞云吐雾,边聚精会神盯着电视机。
现在的接待员都这么堂而皇之地开小差么……
华?的嘴角抽了抽,见对方没有要接待自己的意思,于是上前一步屈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请问还有……”
“没有!本店今日客房满了,暂不接待外来旅客,请你另寻他处去吧。”
接待员连脖子都没转一下,张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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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珠炮似的一串逐客令,语气生硬疏冷地好像华?是来借钱的。这么做生意就不怕早晚关门大吉吗?华?隔着窗户瞅瞅外面的天色,黑如锅底。雨,依然没有要止歇的意思。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姑娘家,上哪再找个避雨的地方?荒郊野岭的,除了农户可能附近只有这一家旅馆。与其瑟瑟发抖的在雨中寻觅,不如死乞白赖的凑合一宿。
打定主意,华?就准备见机行事蒙混过关。然而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面前的柜台,连个待人接物的桌椅板凳都没有。看来这家店平时肯定顾客不多,今天突降大雨,行人都被浇得措手不及,才导致现在烂旅馆成抢手货的局面,有底气以客满无余的理由拒绝她。
“拜托,现在这个情况到哪去找其他住处,而且有也肯定都是人满为患。你就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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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给我安排个地儿,实在不行和人拼房或者睡走廊过道也没问题的。”这番话她说的声情并茂,凄凉哀婉,就差学林妹妹弱柳扶风装晕倒了。
那眼睛长在电视上的接待员终于肯赏光分她一眼,他顿了顿,问道:“你真的坚持要住?”
华?忙不迭点头。
对方似乎很为难,拧着眉头思量很久,才犹犹豫豫的说:“只剩下一个单人间了,不过被人提前预定了。但是她还没到,等她来了你自己和她商量看看。”
“好的好的。”华?连声道谢,心里暗暗猜测这位迟来的顾客是男是女。女的倒还好,两人可以交涉。男的就有些棘手了,孤男寡女怎么住一间房,难道真要睡走廊?
接待员看她倚着柜台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实在碍眼,随手朝后侧一指:“里面有个小货房,你先去那呆着,人来了我叫你。”
白忙活一天,华?确实累得狠了,巴不得赶紧找个地方坐会,也没在意他粗鲁的态度,从善如流地被打发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传说中的预定顾客姗姗来迟。发现对方是个衣着打扮凌乱,肤色略显苍白的女人后,华?顿时欣喜若狂,于是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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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装可怜又卖惨,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女人看她一脸风尘仆仆形容狼狈,沉默半晌干脆点头应允。
“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吗?”女人喃喃道,嘴角扯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很快消散在唇边,然而一门心思只想快点就寝的华?并没有看到。
“喂!”女人领着华?正打算上楼,接待员突然开口,“出门在外,小心提防。”看看女人,又看看接待员,华?稀里糊涂的“哦”了一声。
来到女人预定的房间,华?大失所望。这个单人间条件很艰苦:一张地毯,一个桌子,一盏台灯。除此以外空无一物,甚至连床榻都没有。她简直怀疑这家旅馆是不是直接拿毛坯房改造的,如果安上铁栅栏,估计和牢房没什么区别吧。
女人似乎见怪不怪,慢条斯理地从衣橱里抱出一床被褥,分给华?一条被子,自顾自的坐到地毯上,准备关灯睡觉。她寄人篱下有苦难言,只得一并躺下凑合。
临关灯前,女人忽然转头叮嘱华?:“事先提醒你一下,我这个人会梦游,可能睡着睡着就不见了踪影,要是你半夜看到,别大惊小怪。”女人说的郑重其事,脸被台灯光映得半明半暗,配上她惨白的皮肤,显得有点鬼气森森。
没来由的一阵毛骨悚然窜上脊背,华?怯怯地点点头。得到她的答复后女人似乎放下了心,抬手关掉灯,姿势僵硬地睡下了。一惊一乍的真是个怪人,华?心想。倦意山呼海啸般席卷了她,她闭上了眼睛。
半夜,华?被冻醒了。怎么这么冷,她轻轻蜷缩身体,寒冷却犹如跗骨之蛆。
“是她吗?”一个粗犷的声音说。
“不是吧,看着不像啊。”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疑惑。
谁?是谁在说话,那个女人吗?华?迷迷糊糊地想。
“你管看着像不
在床上,又是一声雷轰,只听到"哈哈哈"恐怖的笑声(一场暴雨落在我家的墙上),我几乎没有被吓到。窗帘奇怪地打开了一点,但我一回头,窗帘就恢复了原状。那天晚上,我带着强烈的恐惧感睡着了……
像,这里的幽魂只有一个,不是她还有谁?”粗犷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伴着哗啦哗啦的金属摩擦声,又继续说道:“误了时辰是你担待得起还是我担待得起?别废话了,快干活!”“可是……”沙哑的声音还在犹豫,华?突然感觉脖颈一片冰凉,一个沉重且充满铁锈味道的东西套住她的脖子。
“啊!”华?失声惊叫,瞬间清醒冷汗涔涔,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房间里应该只有她和那个女人,怎么会传出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鬼叫什么,吓老子一跳!辰陆,别光愣着,把她脚锁上。”辰陆应着,扯下腰间的镣铐,利索地扣紧幽魂的脚。
华?受惊过度,呆呆地望着面前匪夷所思的一幕:两个人高马大,戴着面具的男人蹲踞在她头脚两侧,周围聚着一圈奇形怪状的“人”。它们或肢残体缺或鲜血淋漓,但无一例外都被铁链栓成一串,束缚在面具人的掌中。
它们是……鬼差?华?被自己异想天开的念头吓得打了个激灵,不可能啊,睡前自己还好好的没病没灾,无缘无故怎么会死了?随即又想到那个古怪的女人,会不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华?环顾四周,除了自己的“尸体”,没看到任何人形的东西。
“找什么呢?”蹲在她头部附近,面具额间印着“叁”字的鬼差扯了扯锁链,粗声粗气地说:“头七回魂夜回傻了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赶紧跟我们回地府去。”
“不,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是那个女的吧,你们要找的,她可能没跑远,快,快啊!”华?抵抗挣扎着,哭得梨花带雨语无伦次。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圈套,怪不得那女人听见自己要和她拼房住时答应的干脆。她早知道鬼差会在今晚,到这个房间收她的魂,故意让自己作了替死鬼。
“呐,叁哥。我还是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辰陆扶了扶左额印着“陆”字的面具,刚说两句就让卯叁斥了回去。
“有个屁的问题!”卯叁噌一下站起来,带动华?颈间的锁链哗啦一响,险些疼得背过气去。
“你自己看看,”他把一本薄册摔在辰陆脸上,“时间、地点、魂魄都对的上,哪有问题?七日旅馆作为阴间和阳间的灵魂周转站向来墨守成规置身事外,即使有生人误入其中,肯定也会出言拒绝。除非对方一意孤行,”说到这儿,卯叁话语停顿,意有所指地瞟了华?一眼,缓缓接道:“自己跑来送死,那就不能怪我将错就错了。”
华?心底一片冰凉充满绝望,那个无礼的接待员的确曾经驱赶过自己,是她不肯冒雨离开,看来今天注定难逃一死了……
天亮了,雨也停了。
女人从天花板的缝隙中飘荡出来,绕着华?留在地毯上的“尸体”转了一圈,径直没入其中。
门口的接待员还是那副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听见“华?”下楼的脚步声,破天荒地正眼看去,“昨晚睡得好吗?”
“托您的福,简直棒极了。”“华?”冲他展颜微笑。
“哦,那就好。”接待员干巴巴地说,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继续盯着电视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