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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的坏主意
那年,刘备白帝城刚死,曹丕就想趁机灭了西蜀。
领导曹丕说出自己的想法,策谋深远的贾诩谏曰:“刘备虽亡,必托孤于诸葛亮,陛下不可仓卒伐之。”正言间,司马懿愤然而出曰:“不乘此时进兵,更待何时?”
曹丕大喜,遂问计于司马懿。司马懿侃侃而谈:“若只起中原之兵,急难取胜。须用五路大兵,四面夹攻,令诸葛亮首尾不能救应,然后可图。”
司马懿一一道出五路军马由来:一是修书羌王,重金贿赂,令其起兵十万;二是高官厚赏,令孟获起兵十万;三是遣使孙吴,许以割地,令孙权起兵十万;四是差使叛将孟达起兵十万西攻汉中;五是命大将军曹真为大都督,提兵十万出阳平关取西川。五十万大军,五路并进,诸葛亮便有姜子牙的才干,也无法抵挡。
曹丕大喜,这样周全的计划,真是只有司马懿才想得出来呵!
五十万大军还真的兵分五路来犯西蜀。诸葛亮在家闭门数日,一一化解。
羌王之兵用马超抵挡,羌人以马超为神威天将军,不敢冒进;南路孟获以魏延用疑兵之计退去;孟达叛将只需伪作一封其老友李严的亲笔信,便可让他称病不出;孙吴之兵派邓芝游说便去;曹真之兵只要赵云引一军把守关隘,并不出战,此地险峻,可以保守,曹真见我兵不出,不久自退矣。
你看这五十万大军,从东南西北四面夹攻,看似凶猛,但这是用钱买来的、用官赏来的、用许以割地换来的各自利益不同的群体。五路大军各十万,貌似齐整。可正是过于齐整,齐整得不符合各自的实力,貌似合理其实又不合理,各路大军必会心有怨言,相互猜忌,互相观望,不尽全力,如此临时拼凑的军团,怎能击破敌方一国之军?
现在的问题是:精明的司马懿为何要出此下策?
原来,这个方案虽不管用,却有许多好处:一是急领导之急,给了领导面子,又显示自己的忠心;二是这招虽臭,但看起来很周全,有声势,场面大,可以扬国威、振士气;三是兵多是借的,只是花钱,不用太出力,同僚不会太辛苦。曹真去攻最险的阳平关,虽然肯定攻不下来,但人家赵云不出来应战,咱也没办法,只当这十万大军公费旅游一番,曹真这十万人也落得欢喜。
只是曹丕领导又花钱又使面子,劳而无功,事后还不得不给各路人马奖赏激励,成本不低。
司马懿还有一个最大收益:世人可以由此感到曹魏家族看似强大,其实是群没脑子、没本事、好糊弄的团队,今后咱司马家拿下他们就容易许多。不过这是后话了。
你看,给领导献万全之策的人有多坏。
变障碍为台阶
《论语·阳货》第一则,记载的是阳货和孔子之间的一次交锋:阳货希望孔子出山,帮助自己,但孔子自小讨厌阳货,长大后看到阳货陪臣执国命,更是厌恶他。
阳货是有架子的,他不会亲自登门拜见孔子。他也知道,孔子是看不上他的,不会主动投怀送抱。但阳货毕竟是阳货,他是有手段的。他先放出风声,要孔子去见他。但孔子不傻,不去见。阳货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条计策:他趁孔子不在家,派人送给孔子一只蒸熟的小猪。
按孟子的说法,按照吉礼,“大夫赐于士,不得受于其家,则往拜其门。阳货瞰孔子之亡(出门在外)也,而馈孔子蒸豚。”朱熹说:“瞰孔子之亡而归之豚,欲令孔子来拜而见之也。”他就是想用一只蒸熟的小猪换得孔子的回拜。
孔子回到家,看见阳货派人送来的小猪,就明白阳货的意思了。阳货给孔子出了两难题目:去拜访吧,就等于投靠,阳货可以以此散布言论,造成孔子和他合作的社会影响;不去吧,违背周礼,不用说孔子本人不愿违背周礼,阳货也可以借此打击孔子,败坏他的声誉。
但这种小难题哪里能难倒孔子?破解之道其实就在眼前:操斧伐柯其则不远——就用阳货的办法:孔子也打听到他何时不在家,并趁机去拜见他。
可不巧得很——也可以说是巧得很——孔子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阳货!
孔子一看是阳货大夫的车马,自然是赶紧转弯避开,而阳货一见孔子的来路,以及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很生气,加上此时的他权势煊赫,说话的口气也冲:别躲!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孔子只好转回来,走近阳货。阳货说:“一个人藏起自己的才能而听任国家混乱,可以叫仁吗?”
道理很正派,孔子无奈,只好说:“不可。”
“那么,本来喜欢从政却屡次错过机会,可以叫智吗?”
说得也对,孔子只好又回答:“不可。”
孔子显然不愿和阳货直接冲突,面驳阳货,所以恭恭敬敬顺着他说。但是,他的两个“不可”,很明显是敷衍,是虚与委蛇。阳货当然也能听出来,但孔子态度既然如此恭敬,他也无从发作。
末了,阳货说:“日月流逝,时不我待啊!”
潜台词是:孔先生,您已经五十岁的人了!您还有几次机会?
我相信,阳货最后这句话深深打动了孔子,触及了孔子心中蛰伏二十来年的从政之梦。孔子心中的坚冰开始融化:“好吧,我准备出仕了。”
这段对话非常精彩,孔子也不是不愿做官,而是不愿到破坏政治秩序的阳货那里做官。所以,不见阳货,是“义”;不得已去拜见阳货,是“礼”;等阳货不在家才去拜,是“权”;路上碰见了也就恭敬相见,不愿意做的太决绝,是“毋必毋固”。阳货每一问,孔子必答,是阳货说得在理,孔子据理答复而不辩解,是谦逊而又不屈服。
即便是孔子这样超凡脱俗之人,一生之中也免不了和一些难缠的人纠葛难解。这无需抱怨,我们可以像孔子那样,把生命历程中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包括小人,都看成是我们注定要经受的磨练。其实,任何一个障碍,换个角度看,也是一个高度,假如你不能高过障碍,甚至比障碍还低,只能与障碍平视,甚至仰视,障碍就是峭壁,挡住你前进之路。但是,假如你高过你的障碍,可以俯视障碍,就可以在障碍面前抬脚,把它踩在脚下,此时,障碍就变成了台阶,抬举着我们攀升。
面对阳货的咄咄逼人,孔子的表现是唯唯诺诺而不辩——孔子终究不会去阳货那里为官,却也无需在此一争高低。
战胜小人的秘诀是:不是要斗得过小人,而是要高得过小人。
三十多年前,十七岁的孔子在轻视他的阳货面前不争不辩、转身离去,阳货那时就已经成了他眼中的台阶,更何况今天。
刀尖上盛开智慧
朱元璋这人,可不像别的皇帝那样少有大志。他很可怜,小时候,父母双亡,到处乞讨;乞讨不下去了,又去皇觉寺当一介小沙弥,木鱼经卷,阿弥陀佛。
最后,沙弥也当不成了,就木鱼一扔,佛经一烧,拿起屠刀,开始革命。
几十年的刀光剑影,几十年的血雨腥风,几十年的浴血奋战,朱元璋的企业做大了,自己也弄把老板椅,往宫殿上一摆,朝上一坐,建立明朝,当了皇帝。
当了皇帝,那感觉特爽,特舒服,也特得意。尤其看到满朝大臣,顶礼膜拜,连称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元璋高兴得险些血压升高。当然,得意归得意,仍得压在心中,仍得一脸庄重:皇帝,得有皇帝的样儿,不能张狂。
这样憋,是能把人憋疯的。
朱皇帝终于选择了个时机,将内心的得意,狠狠地释放了一把。
那次,是去看一座未完成的宫殿。到了宫门,朱元璋手一挥,告诉警卫,都别跟着,我自己进去随便转转。于是,扔下警卫员们,背着手,走进了宫殿。
显然,宫殿还没修好,但也快竣工了。宫殿很高大,很富丽,很堂皇,朱皇帝看了,很爽气。
朱元璋一高兴,就想起自己打江山的事,两种得意摞在一块,更加得意。左右看看,警卫没来,自己一人,就捋着胡须,得意地自言自语:“我本来拿着刀子沿江剽掠,只想安安稳稳当个强盗,没想到,一不小心,竟弄出这么大的家业。”说完,忍不住嘎嘎嘎大笑一阵。
笑完,终究不放心,抬头一看,脸色煞白。
原来,果然有人。
那个人,是个老头,就骑在宫殿梁间,正在涂漆,显然是个漆匠。此时,他目不斜视,正在聚精会神于手中的工作。朱元璋的话,他好像没听见。
朱元璋眼睛里,笑意没有了,射出白亮亮的光,刀子一样。他想,自己今天说的话,要是传出去,不等于自己承认自己的土匪出身,百姓知道今天这事,该如何看自己;大臣知道后,该如何看待自己。
朱元璋这家伙,杀个人,于他而言,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他的那些大功臣,哪一个不是他举起刀咔嚓咔嚓排头砍过去的,又哪里在乎一个老头子?于是,他抬起头,对着梁上喊:“哎,那位,你下来。”
上面的人仍没朝下望,一心一意,继续着手里的活儿。
朱元璋脸上的肉颤了两下,放大声音,对着上面大喊:“你下来。”
那人仍忙着刷漆,理也不理。
宫外的警卫们听到喊声,都跑进来,对着梁上大喊:“老头子,圣上让你下来。”众人的嗓门,犹如炸雷,老头听清了,慢慢溜下来,问:“喊什么?”
大家说:“圣上叫你。”
老头点点头,忙走到朱元璋面前跪下道:“臣人老耳聋,没听清圣上呼唤,望恕死罪。”
朱元璋听了,寡白的脸色和缓下来,心里一阵轻松,人一轻松,态度就好了,呵呵大笑,望望左右道:“如此高龄,如此辛劳,理应奖赏。”让人拿来二十两银子,赏给老人,摆出一副亲民的样子。内心里,却长长吁了口气:这样个聋子,能听清什么?
老人接过银子,忙叩头称谢,起身后慢慢出了宫门,擦了把汗,也暗暗嘘了口气。只有他知道,朱元璋的话,他听了个十足十,一句不落。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一点儿也不聋,耳聪目明。他更明白,今天,自己等于是在刀尖下钻过来的,捡了一条命。
老人是装聋,用自己的智慧拯救了自己。